第三十一章：两步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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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两步相知

细微而又迟疑的脚步声在这片巨大的仓库里回响着，黑色的骑士走进了大门，然后他看到了成百上千面镜子，它们高高低低的排列着，如林木般充斥在此处的空间内。

毫无疑问，joker一定藏在某处，但问题是，在那儿？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只能看到一面面冰冷的镜子，它们有的被麻布遮住了镜面，有的东倒西歪的伫立在原地。

看得出，因为某些原因，这地方已经废弃了很久了，镜面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灰。蝙蝠侠放慢了脚步穿梭其间，他的侧脸同时映射在一面又一面的镜子上，然后又逐一消失。

周围很安静，但这不并代表什么，因为在最安静的地方，往往隐藏着最大的危机。

谨慎的向前走着，明明没有声音，蝙蝠侠却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似的猛然回头。他敏锐的直觉在提醒那儿有什么东西在。啊，他猜对了，小丑的身影在一面镜子后一闪而逝。

毫不迟疑的曲肘猛的击向镜子，当那银色的碎片如大雨一般纷纷而下时，蝙蝠侠发现镜子后面空空如也，他要找的人却并不在那里。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joker当然不可能在隐藏在镜子后的同时让自己的身影浮现在镜子中。batman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宣泄，宣泄某种简单而又直接的情感。

不是厌恶，当然，但却也极为相近。

“愤怒，愤怒，愤怒，总是愤怒，为什么我们两不能坦诚一些吗？为什么你总要将真实的自己隐藏在愤怒之后呢？”

“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坦诚一点儿呢？”

joker那诡异中带笑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空间内响起，在每一面完好的镜子上反射着，忽远忽近，层层叠叠。

想要通过声音的高低来判断对方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蝙蝠侠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他鹰隼般锐利的的双眼扫过周围的镜子，用冷静到近乎无情的理智分析着每一面镜子的折射轨迹。

而这个时候，joker那恼人的话语还在继续：“人们指责，批评，恐惧于政客的监控，恐惧于罪犯的为恶，但他们之间有区别吗？真的有吗？”

“不！而最妙的，就在这一点！”

扭曲笑声在无数空间之内回荡，然后被反射的更加扭曲。蝙蝠侠可以看到那穿着紫色的西装仿佛魅影般的身影出现在匪夷所思的角落里，他绷紧了神经调整着站位，试图时刻令自己正面对着小丑以防备随时可能发生的突袭。

但做不到，做不到！那影像太多了，密密麻麻，高高低低，它们将蝙蝠侠包围了起来，密不透风的包围了起来，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错觉，就如同joker此刻的话语一样——

“他们全都是一样的，batsy，你看到其中的funnyside了吗？他们全都是一样的！所有人！因为这就是人类最本质的样子！”

“最开初，他们只是指责罪犯的残忍，政客的无情上做文章，但当他们真的拥有选择的权利时，当他们真的能够决定他人的生死，将自己的意志，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时——”

不对，这一组折射角度是错误的！正确的到底在哪儿？

“你知道那会发生什么，不是吗？今天他们在大是大非上下结论，明天他们指责邻居的窥视，同事的栽赃，陌生人的警惕，父母的冷漠……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施害的借口！”

“他们将矛头指向别人却看不到自己早已深陷泥沼之中。”

错的，错的，还是错的！统统都是错的！

“而我所做的，不过是givethemapush，我帮助他们释放出那深藏在心中的黑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