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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芒从不对卫说谎，就像是崔公公所说，阿芒没有瞒着卫的事儿。
但是此刻，听卫询问，阿芒却低了头，支吾不能言。
卫情急，一拳打在阿芒的肩头：“说话啊，什么时候变成哑子了？”
阿芒的块头极大，站起来比卫高两个头，身形更是她的一倍有多，卫的一拳打在他身上，就如挠痒痒没什么两样，何况卫也没有很用力。
但是这一拳落下，阿芒却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露出了委屈愧疚的表情。
卫低头打量他的脸色，她本来不至于对阿芒如何，可是刚才在教坊司这么一闹，弄得不好就会牵连东宫，她也是情急才动了怒。
偏偏阿芒又不肯说明，卫咬了咬牙，索性道：“行啊，想必是我离开这段日子，你心里就没有我了，自然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不说就不说吧。”
阿芒听她说了这句，急忙道：“哥儿，我不是！”
卫转开头，冷冷地说道：“下车。”
阿芒的嘴唇动了动，有点无所适从。
卫喝道：“下去！”
阿芒吓了一跳，想也不想，急忙跳车。
马车如今正在行驶，他一不小心，几乎踉跄摔倒。
卫看的心一抽，待要叫停车，却见阿芒呆呆地站在原地，竟没有追过来。
此刻跟随的东宫内侍过来道：“小卫学士，阿芒哥哥怎么……”
“别理他。”
卫磨牙切齿，板着脸。
那侍卫吓了一跳，急忙收声。
但是过了会儿，卫又吩咐道：“派人去跟着他……别叫他惹事。”
马车快到东宫，卫改了主意：“先去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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