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遵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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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自己当初是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个时代来着？

茹比望着贪婪之岛蓝色的天空。离开过去太久，有些往事已经模糊。虽然如此，尘封已久的记忆却不会因为这样，而磨钝它将人刺痛的锐利棱角。

那天小黑屋里，终于从念力者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茹比，从卡缪嘴里得知了自己身体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为他们的所所为，也因此再不想停留在卡缪身边；然而，她却不能因为这样就去投靠赛可。一来卡缪定会因此和赛可过不去，更重要的是，赛可能力上的制约注定了，他已经没办法再用念力克制自己的能力。那么，像当年还有昨天那种情况，自己第一个伤害的人就会是赛可。

她又怎么能去伤害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人呢。

因此，那时她以没有利用价值为由，直截了当到近乎残忍地将赛可推开。

虽然这样，她的本意却仅仅是想要找个不会被卷入纷争的角落，安静生存罢了。没想到，在苏瑞的提议下，她竟真的为了寻找恢复身体的方法，来到了未来。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思念，也说服自己，对赛可真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可是那一天在爱爱，面对那有些熟悉的脸，她再也无法掩饰自己想要回到过去的心情，才下定决心为了回去而努力。终于，她拿到“大天使的呼吸”，机缘巧合之下又获得了“反复无常的魔人”，本以为万事俱备。

可谁知现实狠狠地掴了她一记耳光。大天使的呼吸，没能恢复她的身体，还间接地让她暴走了一回。

——回忆这些毫无意义。自己无法恢复原来的身体，哪有脸面回去见赛可。

再说，赛可怎么可能还记得自己。他早就被苏瑞消除记忆了，而原因正是自己不愿让他再忆起这痛苦的一切。

想到这儿，茹比忽然整个人都不好了，重新躺平在地上，本来被比斯姬搅和一番有些平复的心情又纠结了起来。她冷淡地说：

“……我们两个的事没什么好讲的。在我离开之前，他已经被消除了记忆了。”

比斯姬愣了愣，坐会自己原来的位置。她周身散发出的亮晶晶气息蓦地消失了。

“怎么，因为这样，你不打算回去了？”

“如果不能恢复身体，回去也只不过是重蹈覆辙，那我离开那里就没有意义了。”

茹比的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烦躁，如同自己最私密的记忆被迫摊开。

“有没有意义，真的是由你决定吗？”

比斯姬说，她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再不像一个谈论八卦的小女孩：“你一句没意义，就可以抹去等你的人那么多年的努力？”

茹比一时间哑口无言。比斯姬的话，好像无论说些什么都驳斥不了，硬要反驳，反而像是和大人顶嘴，无理取闹的小孩。

比斯姬接着问到：“你去过恋爱都市爱爱了吧。那里有个npc，你见到了吗？”

茹比一愣。“那么多npc你说的哪个？”

“别装蒜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哪个。就是在你心里，和众多npc都不一样的，特别的那个。”

“你跟踪了我？”

茹比心生警惕。如果不是这样，比斯姬没理由知道自己在爱爱的所见所闻。

“我根本不用跟踪你！”

比斯姬皱起眉头：“你还不明白吗？那个npc就是为了让你回到过去而准备的！”

“……”这怎么可能？两百多年后的游戏里，有赛可留下的npc？

茹比的嘴角僵硬地勾起，笑的比哭还难看，“别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活两百多年？”

“当然不可能活那么久。可是，执念能停留的时间可比人的生命要长很多。”

比斯姬沉吟道：“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不清楚。不过，好像尼特罗会长曾经就这件事跟金交代过一次，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看着有些动摇的茹比，比斯姬接着说：“你知道念就是人类执着的力量吧。能够在死后数百年仍然存在的念，有多么强烈的执着，你还不明白么？即使这样，你还能说出回到过去毫无意义么？”

茹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情感上好像还有什么不能认同的地方，可是理智上却知道，比斯姬说的是对的。正在犹豫之际，远处走来两个小小的身影，是小杰和奇犽回来了。

“茹比姐姐！”

小杰快步走来，“你还好吗？诶！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茹比勉强支起身子：“我没事，只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对手。倒是你们……抱歉，那时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啦。”

小杰摸摸后脑袋，“反正我们都没有受伤，玛莎多拉也没有人死掉。出了那种事，换做是我也一定克制不了自己的。”

“——你去找幻影旅团了吧。”

奇犽手插在兜里，满脸别扭。“嘴里说着让我们不要惹麻烦，自己倒跑过去，可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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