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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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思念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心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

——题记

女孩子的问题让沢田纲吉感到措手不及。他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时间，连手指头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幸好，灯光昏暗，爱丽丝看不到年轻男子脸上骤然泛起的狼狈的红晕。偏过脸轻咳一声，沢田纲吉尴尬至极。他不着痕迹地望了女孩子一眼。她看起来镇静而好奇，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

眼神透明如水，唇边笑容微微。

望见这样的她，沢田纲吉只能掩饰一般，若无其事地微笑着，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被她纤柔手指轻轻碰触的唇角，犹如有火焰灼烧般滚烫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

爱丽丝疑惑地歪了歪头。她纤细柔软的手指依然贴在沢田纲吉的唇上，甚至，开始轻轻摩挲男子形状优美的唇瓣。这是一个十分暧昧的动，但爱丽丝的表情却十分自然，就像是无意识的举动。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女孩子继续问。

她的眼神依然清澈而好奇，仿佛自己问的并不是什么令人为难的问题。看了沢田纲吉几秒钟，依然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以及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僵硬，爱丽丝有点迟疑地缩回右手。

“唔，很难回答的话，就算了，别回答了。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女孩子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并对年轻首领展颜一笑。她的笑容又天真又诚恳，神情举止更是毫无异状。

看到女孩子单纯明朗的微笑，沢田纲吉的心脏部位开始隐隐痛。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渐渐变得落寞。年轻首领勉强地对爱丽丝笑了一笑，这个笑容，落在爱丽丝的眼中，竟然有些难过的意味。

爱丽丝有点茫然。她对这位陌生人多少有些好感，迟疑了几秒钟，忍不住嘟囔起来：“怎么还是不高兴啊……我都没有为难你了……”说着，女孩子看了沢田纲吉好几眼。

年轻男子的脸色依然不好，看来爱丽丝的安抚对他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用。这无疑是令人沮丧的。爱丽丝犹犹豫豫地补救了几句：“我又说错什么了吗？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对方依然不回答。爱丽丝开始感到烦恼。

而沢田纲吉默默地凝望着爱丽丝。

有好几次，他很想伸出手碰一碰女孩子娇嫩欲滴的脸颊，或者轻轻拍拍她单薄瘦弱的肩膀，摸摸她纤细柔顺的长发。但是不可以。他的理性告诉他不可以，尽管她是如此的让他感到难以自持。

爱丽丝到底不是很好脾气的人，她低头看了看手表，神情有些焦躁起来。当她再次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回原来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外面有点冷呢。纲，我现在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很正常的语气，很正常的表情。如果不是恰好跟刚才的言行形成鲜明对比，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吧？

年轻的首领闭了闭眼睛。

他曾经想过，几年过去了，他的性子变了很多，也许不会像当初一样，轻易被他人的言行左右。可是幻想，毕竟是幻想。沢田纲吉淡淡一笑，多少有些纵容和无奈的意味。终于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人依然无可奈何。她从来没有改变，他也一样，昔日与今日，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希望的话。”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而轻柔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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