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祈终于有了动静，剧烈的咳嗽中带出一缕血丝。
白祈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
他强撑起一丝笑容，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势，使得面容更显苍白。
太大意了！
连一个对话交流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没查清楚是什么情况，他就已经被那位外神重创至此。
白祈心中此时暗自懊悔。
然而，听到白祈虚弱的声音，徐玄素不但没有安心，反而更加慌乱。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过白祈布满裂痕的脸庞，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
“你别动……让我来。”
徐玄素声音哽咽，泪水无声滑落。
她纤细的手掌轻轻覆上白祈的胸膛，源源不断的凤凰本源之力涌入他千疮百孔的躯体。
“为什么总是这样……”她咬着嘴唇，泪珠滚落，“为什么每次都要独自承担？”
“真的没事，玄素，这次……我是真的有准备。”
白祈喘息了片刻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
他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枚指甲大小的金属盖。
神光闪烁间，它迅速膨胀成磨盘大小——真武圣盾。
这件来自真武宝藏的神器，此刻却布满了细密的白色裂痕，昔日的神辉黯淡了许多。
看着这件几近破损的神器，白祈心有余悸。
若不是有这面真武大帝的遗物作为最后的防线，恐怕此刻的他已经形神俱灭。
曾经斩杀天命反派李宇轩，驱退世界意志之眸，创造双层小宇宙的他，在那位外神面前，却连一记精神攻击都险些抵挡不住。
这份差距，令人心悸。
“放心吧，我死不了，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自己恢复。”
白祈道。
像他这个级别的强者，都能够创造小宇宙，身上的这些伤势，虽然有些麻烦
，但也远不足以致命。
——当场死了，就真死了，但只要没死彻底，总能够恢复过来。
更不用说，他身上还有天书。
徐玄素看着白祈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她轻轻将头靠在白祈肩上，眼泪无声滑落。从相识至今，她从未见过白祈如此狼狈。
那个在她心中近乎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却离死亡如此之近。
“答应我……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疼惜与担忧，“我宁愿与你一起面对，也不要看着你独自涉险。”
“嗯。”
虽然浑身仿佛撕裂了一般，耳朵里都渗出了鲜血，但白祈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安抚徐玄素。
感受着体内的巨大创伤，白祈眸光一闪，又想起了奈亚拉托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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