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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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石头在医生办公室里找到了一个很年轻的医生，给牧英杰下了个精神分裂症稳定期的诊断，顺手也给唐一菲和胡乐言也分别下了比较轻的诊断。

拿到了轻症的诊断，他们三个人可以避免吃药和其他器械的治疗，恶霸石头说吃药和侵入性的治疗都会让人受到污染，他把三人送回花园后就要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临走前，他给告诉三人一个重要的信息，夜晚来临的时候，病房并不是安全区。

牧英杰把两人拉到一个花坛边上坐着晒太阳，他把自己刚才发现的信息告诉两人，说：“医护人员里，诡异占了大多数，但是他们的级别并不高，b级以下的比较多，我没有看见s级往上的。”

“病房一共两层，除了一楼之外，顶楼也是病房。”唐一菲把自己刚才观察到的信息也说了出来，她感觉这栋楼的布局和正式医院的布局很像，顶楼的病房估计会关着重症病人，也就是说，那里的危险性会大大增加，搞不好会有很多s级以上的诡异。

“刚才恶霸石头也说了，医护那边已经有人类结成的联盟了，但是病人这边却没有，我觉得这一点也是需要注意的地方。”牧英杰认真的时候，还是很可靠，“除了病人吃药加速污染这一点外，我估计医护那边可能有降低污染程度的办法，如果能探听到是最好的。”

唐一菲对污染的感受还不深刻，她只是知道诡异世界的一切都会对人类造成污染，人类的污染值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会转化成诡异，但更详细的信息她和吴蕾都还不清楚，她抓住眼前一个大公会会长、一个信息商人的机会，向两人探听信息。

“人类污染值满了之后转化成为的诡异会变成怎么样？”

胡乐言摇摇头，叹气说：“会变成一个带着过往记忆的恶鬼。”

“什么意思？”唐一菲追问，“记忆还在的话，就算转换了身份不也还是那个人吗？”

“你把人类转换成为诡异说的太简单了，这不是单纯的身份转化。就算还拥有着原本的记忆，有些甚至容貌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在变成诡异之后，你能很清晰的知道，那已经不是人而是恶毒的诡异。”胡乐言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简单说吧，污染成为诡异后，整个思维模式都变化了，一方面是放大了心里的恶念，一方面是整个世界观都变了。”

牧英杰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他发出一声冷哼，才接口说：“人类对于诡异，就像你看一个苹果一根香蕉的感觉，你会对水果有什么怜悯和善意吗？”

唐一菲愣愣的摇摇头，她有点明白了，但她作为一个新人，还有其他的疑问：“既然诡异是有等级之分的，那人类的实力会不会也有等级的区别？”

但没想到两人都一块摇了摇头，胡乐言给唐一菲解释：“人类有分辨诡异等级的技能或者是相应的道具，各种技能也有等级的判定，但是人类本身的等级是无法辨认的。技能并不能代表人的正式实力，更何况很多人连技能都没有开发出来。”

“老胡说的对，没有技能的人并不代表他实力弱，在各种稀奇古怪道具的加持下，一个人的实力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这样。”牧英杰严肃的提醒，“不要对任何人放松警惕，包括曾经认识的人。”

唐一菲记住了牧英杰的话，此时她还不知道，就是因此，让她一直保持着警惕心，在关键时刻救了她一条命。

“对了，老胡，”唐一菲又问，“为什么有像你这样的副本信息商人，却没有诡异图鉴这样的东西贩卖呢？”

胡乐言听到这个，打了个冷颤，大幅度的摇头：“不敢说，不敢说。”

“呵，以前其实有人在做这个生意。”牧英杰露出了鄙视的样子，“但他后面被污染了，变成诡异后似乎开发了新的能力，所有与图鉴相关的词语、形容、描述，只要从嘴里说出相关的词语，都会在他的技能里记录在案，他会真的追杀拥有诡异图鉴的人，不论是制作的、购买的，几乎都被他杀掉了。”

唐一菲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思维模式，她奇怪的问：“他为什么要杀掉这些人？是因为他不能再卖了吗？”

牧英杰摇头，他说：“他如果想，还是可以继续经营他的图鉴商店的，但他的选择是把所有有这个能力的人杀掉，不允许市面上再有诡异图鉴的存在。如果你能想明白诡异的思维模式，就跟他们一样了，不要试图去理解诡异，他们已经完完全全的不是人了。”

唐一菲沉默了，诡异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可是，在商场里给她指过路的那个诡异又是怎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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