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
秋意正浓,天坛公园的银杏树变得金黄灿烂。
连厘处理好学校事务,和教授们请了几天假,回京陪男朋友过生日。
昨晚折腾到凌晨。
靳识越清晨醒来时,连厘仍在熟睡。他将她拥住,看了许久她的睡颜才松开,起身洗漱,然后去了书房。
十二点,公务告一段落,靳识越走回主卧。
连厘不知何时醒了,正趴在床上捧着手机和薛舒凡发消息。
她慵懒地抱着个柔软的枕头,双脚交叠翘在身后,轻轻晃动,像只惬意的幼兽。
长时间趴着发消息,手酸,连厘躺在大床的中心,翻了个身,猝不及防瞧见站在床尾的靳识越,没被吓到,脑子却宕机,怔怔然地望着他。
靳识越衬衣袖口折到小臂处,手背上的青筋似山脉蜿蜒,肤色泛着嶙峋的冷白。他伸臂抓住她的脚踝,用温柔的力道将人拉到跟前。
连厘眨了下长睫:“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吓到了?”靳识越扶她坐起身来。
“没有。”
连厘乌黑的眼珠子轻转,又道:“你以前老是吓我。”
靳识越眉梢轻挑,语气漫不经心地说:“不是给你机会吓回来了?”
给她机会。
话说得好听,他做什么都理直气壮,嚣张得不行,谁能吓到他。
连厘抬手,掌心贴在他左胸口处,男人的胸膛触感坚实,心脏始终强有力地跳动着,仿佛世上没有人和事可以动摇他。
“你今天生日,什么安排。”她收回手,“和钟扬哥他们聚吗?”
“回老宅看老太太。”靳识越将她长发撩至耳后,侧脖雪白的肌肤上星点吻痕未散,尤为明显。
其他人生日,钟扬还能销金窟张罗办个生日宴。靳识越生日,他只能给个祝福。
靳识越和靳言庭平时鲜少回靳家,只有逢年过节、靳老召唤,或是长辈生病才会踏进家门口,老太太想见一面不容易。
靳识越生辰,老太太提前两天嘱咐他一定要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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