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枫染火·肆
肆.
时光飞逝，
昔日如同白纸一张的绯珞，在跟着张凯枫一起走过北溟幽都的大江南北，亲眼目睹，亲生历经了什么叫“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的事情之后，终于明白了她要寻找的“幸福”并不是她所认为的一个东西，一个物品，而她喜欢的“笑”，其实也分很多种……
不变的是，白衣俊美的少年身边，永远跟着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的红衣女童。
***
走过那么多的路，见过那么多的事，张凯枫终是寻得幽都剑魔，骖龙公的身影，拜她为师，学习剑法。
今日，就是他的出师之战！
这个在北溟幽都被传得近似于神的剑魔骖龙公一身暗红劲装，眸色如血，通体散发着一股黑暗的压迫感。
“今日是你们的出师之战，老规矩，拿出你们的剑！只有胜者，才有资格走出我这里……”
她连个正眼也没有，似乎场上站着的，并不是她的两个出色的弟子，只是陌生人一般，是生是死与她毫不相干。
张凯枫看着对面站着的，昔日的同窗，眼露杀气，周身聚起凌厉的剑气，满是战意！
在他正要走上前去的时候，却被一旁乖巧站着的绯珞拉住了衣袖。
“阿珞？……”
这个昔日如白纸一般的小姑娘，如今也学会了什么叫担忧。
“枫枫，”绯珞拉拉张凯枫的衣袖，一双眼中满是担心，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小声交代：“枫枫，要保护好自己。”
张凯枫身子一顿，然后周身凌厉的剑气温和了许多，俯下身子摸摸绯珞的头，对她柔声说道：“放心吧。”
然后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战场。
“张凯枫请魑墨师兄赐教！”
张凯枫双手抱拳，行了个礼。
而他对面的黑衣魔族青年只是轻轻弹了弹自己佩剑的剑身，看了张凯枫一眼，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你的一声师兄，魑墨还真是担待不起，只是，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小丫头看起来，和你的关系可不简单啊~”
听到魑墨提起绯珞，张凯枫的面色冷了冷，周身的剑气越发凌厉，带着满满的杀意。
偏偏魑墨还不肯放过，或者说是故意的要打乱张凯枫的心神，“哟，这是……生气了？”
“师兄，请，”张凯枫置之不理，只是说了句“请”便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而魑墨，盯紧了张凯枫转身的一瞬间，带着滔天的杀意和压迫感的一剑刺向张凯枫的背后——
“噔——”
没有人看到，张凯枫是何时转身的，当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凯枫已经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接住了魑墨全力的一击。
……打斗神马的，完全描写不来，请按esc键跳过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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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恶战过后，张凯枫剑指着魑墨的喉咙，而魑墨半跪在地上，他的长剑已经被打落到了一边，这场出师之战的胜负不言而喻，只是——
魑墨似是像没有看到指着他喉咙的剑刃似的，对着张凯枫嘲讽的一笑，“张凯枫果然好身手，真不愧是曾经的，弈、剑、听、雨、阁、弟、子！”
张凯枫握剑的手一僵，然后，剑又往前送了几分，剑刃划破魑墨的皮肤，渗出点点血丝，“师兄，你输了。”
魑墨根本不在乎划破他脖颈的剑，继续邪笑着，那一字一句带着不知名的蛊惑，敲在张凯枫的心上：“张凯枫，哈哈哈，好一个弈剑弟子，好一个人魔混血！张凯枫，被全心全意信任的师兄抛下悬崖的滋味不好受吧？一半是人，一半是魔，啧啧，走到哪都会被当成怪物的存在，张凯枫，如今的你，和曾经的同窗刀剑相向的滋味如何？不被昔日的同窗承认，反倒被追杀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张凯枫，你这辈子，活得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够了！”
被勾出了心底最不愿去触碰的东西，张凯枫怒喝一声，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我是谁，还轮不到你这个丧家之犬来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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