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覆灭

随着号令官一声令下，战火打响，士兵们冲上前与敌人拼杀。子弹撕裂空气，穿过血肉，被击中的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青年远远地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边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北美支部内，通讯官惊愕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门，在看到从中走出来的人后，惊愕变成了惊恐，颤抖着按下了警报。顿时，警报声响彻整个北美支部。

“晚上好。回答我两个问题，就留你一命哦。”

青年毫不在意听到警报后正在赶过来的第三驱魔师，眼中腾起一丝杀意，“亚连在这里么？”

“沃克元帅不在这里！”

男人看着面前恐怖的死神，惊叫着回答对方的问题。

“嗯~我看也是。”

青年继续发问，“那么，第二个问题——蕾妮支部长在哪里？”

“部……部长！部长不在这里！”

男人惊恐地拼命后退，踩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滑倒在地。男人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慌张间竟然直接撞在了指挥台上，精神与身体双重刺激，让男人晕了过去。

“支部的人员什么时候这么有失水准了，我有这么恐怖么，利奥。”

青年不屑地扫了眼昏厥过去的男人，转而调侃乖乖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小少年。

“这是人类对莫亚大人的力量的敬畏，毕竟，人类是这么弱小的存在。”

小小少年赞美着自家诺亚大人的绝对实力，同时收到了指令，相当熟练地走上前，了解掉男人的生命。

“不，人类也是存在着强者的哟。虽然并不在这里，不过……”青年轻巧地转过身，看向来人，“传说中的北美支部长——蕾妮，经过人体试验研究，精心培养出来的第三驱魔师，应该也能够让我消遣一下了吧。”

“这张脸……莫亚·沃克？这才是你的正面目么。”

看着青年与之前少年的身体大为不同的变化，“鸦”看了那张脸才依稀辨认出几分与亚连·沃克相像的地方，从而猜到眼前人的身份。

“认出来了么，那就好，省去我自我介绍的时间了。”

少年眼中的杀意更盛，体内蠢蠢欲动的诺亚因子也终于不再受压制，尽数得到释放。一个闪身，青年已到近前，袭向“鸦”的面门，身影交错，一番酣战。

战场上的硝烟还未散去，残焰燃烧着，侵蚀着废墟，将一切慢慢化余烬。青年紧了紧环在颈上的围巾，扫了眼开始清理战场的士兵，转身离开。

青年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对地上倒着的第三驱魔师，连一个眼角都没有给，抬脚跨过去。

“利奥，收拾干净。”

“是，莫亚大人。”

小小少年仍旧是相当熟练地清理着现场，该留的留，不该留的肃清。

守卫与驱魔师护着女人飞快地穿梭在建筑物之间，巧妙地隐蔽着身形。然而前方突然出现的身影，让他们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绝望。

“真是狼狈的处境啊，北美支部长小姐。把自己残缺的试验半成品留下来给你争取逃命的时间，带着自己的得意之离开，是要去投奔黑色教团总部么。不过我想，贵家族的得意之，好像早就在之前的基地动乱事件中陨落了吧。比如第三驱魔师的母体——阿尔玛·卡尔玛，亦或是现在已经被黑色教团调离，从而脱离你们掌控的另一位第二驱魔师——神田优。”

青年慢慢向前靠近，几人却无动于衷，不是不反抗，而是完全无法动弹。

“莫亚·沃克，你是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诺亚，第十五任早在7000年前就已经被‘神’大人和‘心’所抹杀！是连诺亚因子都被完全扼杀掉的存在！”

蕾妮嘶吼着，似乎被青年的姿态逼到疯魔了。

“已经失去理智到毫无仪态了么，看来艾普斯泰尼家族的家教，除了人体试验以外，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教会呢。”

青年看着面前丑态百出的女人，眼中是毫不加掩饰的嫌恶之色，“7000年前我的确被你们口中所谓的‘神’所伤，但是，连诺亚因子都被完全扼杀这一说法，真不知你们是从何而得出的结论。”

“不可能的，我们的情报绝对不会有错！”

“如果你想说的是‘情报是从前代书翁手里得来的，书翁一族的记录永远不会有错误。’那么，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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