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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才不管他在想什么，既然赖天翼来了，那就说明先前让他搞的事成了？
来不及多想，他直接催促：”愣着干嘛，去把人请来啊。”
“啊？哦！”杨健愣了愣，才出门去请。
留在林念在书房内，他晃晃脑袋，撇开内心的思绪，稍稍休整，平复心情。
不一会儿，赖天翼喜笑颜开的进入书房，一进门，立马欣喜道：“林世子，幸不辱命，搞定了！”
“您给的钱太多了，我直接火力全开，找了不少志同道合的人，他们听到有这么多钱能够挥霍，哦不，搞实验，他们也纷纷加入，我们互相商讨，互相比对研究，最后真的成了！”
“我们发现，有一种草能配合树皮，或者竹子制作出来的纸张……”
赖天翼欣喜若狂，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的发现以及研究成果。
从一开始的实验，再到后面别人提出想法，他反驳，再发现问题……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就按照他这个兴头，怕讲上一个时辰都不嫌够！
林念听得差不多了，连忙笑着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那你们现在的成品出来了么？”
“出来了，也带过来了！林世子您看！”
“这个纸就是我们这段时间搞出来的，您摸一下。”
林念接过崭新的纸张，还有一点湿润，不是很干燥，说明是刚成了就马不停蹄的跑过来，都没等晾干，或者是晾干的工序没等太长时间。
手感确实还不错，质地也还说得过去，就是有点硬，有点草纸的味道，但又不全是。
总的来说，还说得过去，林念拿出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写字的手感区别有一点顿挫感，沙沙的感觉，写起来有点不够流畅，属于马马虎虎。
“这纸还行，成本怎么说？”林念便问道。
任何东西都有一个成本，但规模生产后是可以无限的把成本摊开，所以只要还说得过去，林念也可以不在意。
赖天翼脸色微微一僵，哈哈打着马虎眼：“差不多，差不多，也就和普通的纸张差不多的价格……”
林念眉头微微一挑：“差不多的价格？差的多还是差的少啊？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林念不问都能猜到结局。
果然，只听见赖天翼小心翼翼的说道：“贵上那么两成……”
林念摇头道：“不行，我让你搞造纸，是为了改进，是为了让纸张的价格更便宜，纸张的质地可以差些，主要的作用是为了普及，能够大量使用，而不是金贵，这种纸张你比普通的纸还要贵，那你要把纸卖给谁？大户人家自己有，普通百姓又买不起，那不就废了么？”
“我要的是便宜，量大，经得起用，不能折两下纸就坏的那种，而且还能印刷，这些要求你唯一满足的就是经用，其他的都没有满足，再改进，继续改进。”
林念摆手道。
他有点哑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万恶的甲方一样。
一开始说什么都好，结果第一版出来了哪里都是问题。
唯一不同的是林念不会在他改进多次以后选择用这一版的纸。
原因无他，太贵了，贵的过分。
比普通纸还贵，那林念还搞毛线造纸啊，直接用普通纸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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