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前朝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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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入夜天气凉了，您当心身子啊。”

此时御书房中，在宋暮白离开之后徽宗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出神，摇曳的烛火照在徽宗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浅地阴霾。

赵公公尽职尽责的站在徽宗的身后，见他许久不说话，方才小声的提醒道

徽宗听见赵公公的声音收回幽远的视线，吩咐道：“让金嵘来见朕。”

金嵘依旧穿着盔甲，一向城府极深的他，今日面上却流露出几分浮躁，跪下道：“圣上，微臣不明白，今日太子重伤进宫，分明是下手的最好时间，可是为何……”

话音未落，只见徽宗若有所思的的目光看向他，金嵘一个激灵，意识到他逾越了！

徽宗一向疑心重，他对太子的杀意毕露，但究竟如何处置太子并非是他一个外臣所能置言，更不要说他还是豫王的母族……

而金嵘因想要除掉傅云徵的心态过于迫切，竟险些犯下了大错！

当下只见金嵘敛去眼中杀意，做出一副十分忠心的样子对徽宗道：“微臣的意思是担心……今日之事，会让圣上与太子殿下父子之间心生隔阂，若是因此太子不能理解圣上一番苦心，反倒是误会圣上记恨在心，如同当年的萧王一般……恐生大乱啊！”

一番话话里话外都是处处为徽宗着想，丝毫不提自己的私心。

果见原本冷着脸色的徽宗神色稍霁，而伺候在一旁的赵公公不动声色的觑了金嵘一眼。

别看这位金统领是位武将，但城府之深不容小觑。

这里金嵘瞧着神色喜怒不辩的徽宗心中稍有不安，但幸好没片刻的功夫，终于听见徽宗开口道：“起来说话吧。”

见徽宗阴郁的脸色稍霁，就在金嵘以为今日这一关总算过了的时候，谁知就在此时徽宗忽然道：“五年前……”

一提及五年前，金嵘原本悬着的心重新又提了起来。

神色虽看似依旧镇定，但垂在两侧的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攥起了拳头。

“楚萧……他们当真背叛了朕？”

平地惊雷！

金嵘愕然抬眸，正好对上帝王那深沉锐利的双眸，纵使老谋深算如他此刻后背已经浸出了一身冷汗。

徽宗对于当年之事从未产生过疑心，可为何今日突然有此一问，难道是……宋暮白？

金嵘眼皮子一颤，随即抬眸，以一种十分忠诚的目光看着徽宗道：“圣上，当年楚家与前朝余孽勾结，隐瞒多年，证据确凿。此事关系着社稷安危，当年微臣与国师调查的证据均已悉数呈递给您，圣上纵使不相信微臣，也应该相信国师啊。”

金嵘说的语气极其诚恳，彻底打消了徽宗生起的那一丝微末的疑心。

徽宗原本多疑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目光看着窗台——那是一盆干枯的盆景，只有跟随在徽宗多年的赵公公略知一二，那是一株举世无双的白玉海棠。

但多年前，海棠便已枯萎。

“楚萧的身世，皇后也知晓，可是她却瞒着朕，瞒了朕这些年，罪无可赦、罪无可赦！”

……

金嵘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恰在此时在长廊转角处正好遇见了带着弟子进宫来给徽宗送丹药的白怀清。

金嵘看了左右一眼，问白怀清：“白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这上清宫一向与金家交往甚密，只不过为了避嫌，是以白怀清与金嵘在宫中都装作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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