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秦漠明明神态非常放松，但柳钰涵看着他的表情，脊梁骨却窜上一阵寒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和秦漠两个人在相对狭小的空间中独处，柳钰涵就总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有的时候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恐惧占了上风，还是其他什么感觉占了上风。

规规距距地和秦漠道了谢，柳钰涵一点儿都没发现他们这一路上毫无交流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身体僵硬地回了家。

秦漠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又在原地停留了一会，才再次启动车子，离开了柳钰涵的住所。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漠身上的气势真的那么吓人，柳钰涵几乎是做了整整一晚的噩梦，梦里有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小白猫，被大老虎开发出了几十样花式吃法，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基本上都是飘着的。

惯例看了眼天网，柳钰涵发现源康的官网竟然已经挂出了关于他的公告，体检结果和证明文件一一公布，让他一群粉黑对此议论纷纷，十分感叹源康的效率。

柳钰涵也感叹了一下秦漠的速度，知道有人一直在监控这件事，就不再放在心上，关了光脑，打着呵欠坐车去了公司。

源康是提供早餐的，柳钰涵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已经完全被源康的工餐征服。

源康的老员工早已经习惯了这种高水平的饭菜，看柳钰涵一脸的感动，还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具体和他讨论起之前还存疑的一些工事项。

“其实，近古时期的恐怖游戏有很多都是靠气氛取胜的。”

柳钰涵咽下一口饭，擦擦嘴回答说，“阴暗的画面色彩、令视线模糊的较低能见度、直击心灵营造气氛的音乐、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怪物和凄厉音效，六感完全被触发才能给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可以说是柳钰涵的经验之谈。

他经常用脑电波转换仪直播，对这种黑科技的原理也有一些了解，知道触发整个六感才是让他感受到恐怖、尖叫不已的最根本原因。

“体验老祖宗的实力水平也是复古体验的一部分。”

为了让星际人民更好地得到恐怖体验，柳钰涵振振有词，“一切都是为了追求原生态！原生态知道吗？原生态就是一切在自然状况下生存下来的东西。近古时代的原生态包括什么？就包括老祖宗们的生活状态、身体状态！”

“要想更好的体验近古文化，不融入环境怎么行？限制，必须要限制。”

“恐怖从来不只有血腥。真正的恐怖是让人发自内心感受到压抑、无助、惶恐、惊悚。”

柳钰涵尽可能提供他所知道的一切经验，“我觉得在这一点上你们其实比我更清楚，心灵的绝望远远比身体的绝望可怕得多。”

柳钰涵的同事们很快理解了他一定要压制参与者实力的原因——实力骤然消失的无助会加剧他们心里的惶恐感——立刻就采纳了他的意见。

但是这样反而让柳钰涵有点担心：“但是真的做这样的项目不会出问题吗？”

柳钰涵记得在自己穿越之前，可是有些人直接被吓出了精神问题，所以他也很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

他们的本意可是建设游乐项目，而不是伤害人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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