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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朱旻斯又用力地闻了下空气里的檀香，也就跟普通的檀香别无二异，多闻了之后的确觉得有些刺鼻，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这是什么香味啊。”
顾明弦没有回答，转身往包厢里走去：“听见了吗？你这个破香的气味一点都不好闻。”
包厢里有一张紫檀木的案桌，案桌后站着一名身材纤长的男子，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长袍，容貌俊朗，五官深刻，他手里捏着一只毛笔正在写字。直到最后一笔落下，男子才抬起头。
朱旻斯看到那双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是一双如冰窖般冷酷的眼眸，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入他的眼。他的眸光看过来的时候，让人感觉他不过是把头瞥了过来，并没有刻意地在看什么东西。
男人的嘴角勾起，冷笑道：“你带来的人，跟你一样没什么品味。”
朱旻斯：……怪我咯┐(｀)┌
顾明弦不以为意，回敬道：“总好过有些人，道貌岸然地修身养息，实际上恶趣味地通过监控偷窥别人。”
男人一个锋利的眼刀子扫过来，道行差点的已经被杀人于无形了。
包厢中央有一张四方小桌，桌上放着精致的餐点。顾明弦没有受到男人眼刀子的威慑，反而是优哉游哉地坐到四方小桌旁：“你每天准备那么多丰盛的早餐也吃不了，不如我们陪你一起吃。”
男人从案桌后施施然走过来，跟着在顾明弦手边坐下，鄙夷道：“我还没见人蹭饭蹭得这么不要脸的。”
“那是你见识太浅，孤陋寡闻。”
顾明弦伸出一只手，将朱旻斯拉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朱旻斯一脸懵逼地看着顾明弦，眼前这个实力抬杠，傲娇毒舌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跟别人口口相传，自己认知里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盛了一碗粥送到朱旻斯手边，见朱旻斯只是懵里懵懂地看着自己，没见到粥碗，也不接过，无奈地伸出手指在他脸颊处戳了戳：“怎么，没睡够吗？一天到晚发呆。”
“不是，我这一天见识到的都不够我一个星期消化的了。”
朱旻斯这才接过粥碗，用勺子舀了一口。
“你见识到了什么？”
顾明弦颇有兴致地问道。
朱旻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惊呼了一声：“这个粥好好吃。”
八宝粥里用料扎实，粥熬制地软糯香甜，入口即化。朱旻斯还是第一次尝到这么好吃的八宝粥，一下子饥饿的味蕾都被打开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相较于他的豪迈吃法，其余两人倒很是含蓄，吃了一点后就放下筷子。
“你还让阿四他们在衣服上用香料？”
顾明弦问道。
洛成怀抿唇不语，显然周身的温度又较刚才低了几分。
朱旻斯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从碗口里悄悄抬起眼，观察着洛成怀的表情。
“这么久时间，你一个人守在这里，难道还等着他上门来吗？既然希望他重新出现，你就应该去找他。”
顾明弦的话里带着嘲讽，却能听出他是真心实意地劝告洛淮安。
洛成怀伸出自己的右手掌：“这里，已经几十年没有任何反应了。天下之大，我能到哪里去找他。只能期望于，他能在某一天，想起往事，恨我也好，为了向我报仇也好，能回到我身边来。”
朱旻斯吃了一惊，仿佛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新闻，放下碗在顾明弦耳边悄声说：“这哥儿们已经几十年没有勃-起了？”
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同情地那余光瞥了洛成怀一眼：“怪不得看起来这么年轻呢，太-监不都是童颜嘛。”
顾明弦忍不住低下头憋笑，若无其事地咳嗽两下，把朱旻斯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轻斥道：“别乱说话。”
洛成怀在一旁咬牙切齿：“你以为我听不到吗？”
“呃——”朱旻斯尴尬了下，毕竟背后说人还被抓包的确有些不厚道，试图挽回道：“哥儿们，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羞耻的。早发现，早治疗，绝对是真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们肯定是能相互理解的。你看你这病症都拖了几十年了，再拖下去可就真的好不了了。听哥们一句话，现代医学技术那么发达，走出你的心理障碍，大胆接受治疗吧，未来的美好明天还等着你……”
顾明弦满头黑线地捂住朱旻斯的嘴，他真害怕洛成怀一个控制不住对朱旻斯下手：“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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